苏东坡:好茶就像“美人的舌头”

来源:网络 文章作者:佚名

  任何一件东西到了文人手里,都会凭添几分情趣。文人的特长就是发现美,本无诗意,也要借个由头,挖掘一番,何况是天生丽质、钟灵毓秀的茶呢?它从山野枝头而来,旋即身价倍增,它的籍贯、家族、资质乃至煎茶的水、饮茶的器具和环境,都化作极其讲究而玄妙的话题。因为一部《茶经》,陆羽赢得了“茶圣”的美誉,他一一列举了名茶的产地,还对沏茶的水做了界定:“山水上,江水次,井水下。”
  苏东坡一生爱茶,甚至赋予茶以“人性”,有唱和诗说:“从来佳茗似美人。”他甚至把上好的名茶比喻为“美人的舌头”——嫩滑清香,煞是可人。田艺衡的 《煮泉小品》则认为:茶,只可喻为“麻姑仙子”,而“桃脸柳腰”之辈,却不是什么好东西,“宜亟屏之销金幔中,无俗我泉石。”
  茶、水、火都成为“发烧品”,连乾隆皇帝都喟叹:“不可一日无此君。”《红楼梦》里的妙玉堪称高级的“发烧茶友”了,五年前她在山寺里撷取梅花瓣上的新鲜雪片,贮在“鬼脸青”的瓷坛里,深埋庵院的地下。饮茶的杯子都是“晋王恺珍玩”或“苏轼见于秘府”的神品,享用起来也格外珍惜,妙玉说:“一杯为品,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,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。”吃茶带骂人,这也是雅到极致的毛病。
  《潮嘉风月记》也记载道:工夫茶要细炭初沸,连壶带碗泼浇,斟而细呷之,气味芳烈,较嚼梅花更清绝。纯粹多事,喝茶就喝茶呗,嚼梅花干什么?这种华而不实的比喻只增加中国文化不必要的神秘性,助长附庸风雅的流弊,最后还是误人子弟。《煮泉小品》里批评道:“人有似梅花、菊花、茉莉花荐茶者,虽风韵可赏,亦损茶味;如有佳茶,亦无事此。”
  生于江浙的周氏兄弟自然是品茗高手,他们对饮茶都有自己的高见。鲁迅说:“有好茶喝,会喝好茶,是一种‘清福’。不过,要享这‘清福’,首先须有工夫;其次,是练习出来的特别的感觉。”以好苦茶而闻名的周作人则说:“喝茶以绿茶为正宗……我的所谓喝茶,却是在喝清茶,在鉴赏其色与香与味,意未必在止渴,自然更不在果腹了。”行而上的精神满足,彻底超越了世俗的口腹之欲。或许,妙玉所谓“一口、两口、三口”的笑谈才是茗茶不老的生命与文化妙谛。
  日本茶道(teaism)是非常有名的,它把概括茶的精神概括为:“忙里偷闲,苦中作乐”日本的《近世丛语》写了一名嗜茶的山僧与樵夫的对话:
  樵夫问:“茶有何德;而师嗜之甚也?”
  僧曰:“饮茶有三益:消食一也;除睡二也;寡欲三也。”
  樵夫曰:“师所谓三益者,皆非小人之利也。夫小人樵苏以给食,豆粥藜羹,仅以充腹,若嗜消食之物,是未免饥也。明而动,晦而休,晏眠熟寐,彻明不觉,虽南面王之乐莫尚之也,欲嗜除睡之物,是未免劳苦也。小人有妻,能与小人共贫窭者,以有同寝之乐也。若嗜寡欲之物,是令妻不能安贫也。”
  看来,“清福”也不是谁都享得了的。李鸿章时代,鄙陋的西方人曾预言:“看中国人的‘吃茶’,就可以看到这个国度无救。”咖啡馆里住着西方生活的情调,而中国茶馆里却住着全世界文人的精神。茶的独特正在于清淡、浅香,在于接近人生况味的苦涩、隽永。林语堂甚至说:“妓女有资格喝茶的,她们便是中国诗人学者所宠爱的人了。”足见,茶的个性魅力,它是醒目的旗帜招认情投意合的朋友、趣味相近的远亲,茶杯一端,皆是同道中人。招惹得文人爱屋及乌,同气相求。
  茶烟袅袅,从历史中来,又从市井茶园、文人书斋飘送到遥远的欧美,一闻到这种代表东方文明的香味,喝惯了可可与咖啡的人们便迅速醉倒了。据萧乾的《茶在英国》介绍:“茶叶似乎是17世纪初由葡萄牙人最早引到欧洲的……英国的茶叶起初是东印度公司从厦门引进的,17世纪40年代,英人在印度殖民地开始试种茶叶,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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